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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盏沉寂的旧宫灯,铜骨早已被岁月磨成喑哑的暗金。绛红的绢纱已褪作妃色,却仍透着一层温暾的光,像薄暮时分的云霞。灯壁上,手绘的折枝梅花颜色淡了,那攀援的枝干却仍瘦硬地伸着,仿佛在寂静里固执地续着一段未冷的梦。
偶尔有风穿过廊下,灯身极轻地一晃,满壁花影便漾漾地活了起来,连那光也似有了呼吸,一明一灭地,在昏蒙的暮色里,吐出几个暖而旧的、喁喁私语般的气泡。